孙梅住在离县城五十多华里的偏僻农村,丈夫过了正月十五就到广东打工去了,留下她和五岁的儿子在家。孙梅没有随丈夫一块出去打工,是因为家中有六亩地,孩子年龄又小,交给爷爷奶奶照看不放心。
孙梅所在的村庄有二百多口人,几乎村里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剩下的多是六十岁以下的老年人妇女和儿童。不过,有一位年轻人马铁蛋没有出去。马铁蛋已三十多岁仍光棍一个,平日里偷鸡摸狗,好吃懒做,他爹娘年龄大了,也管不了他。
由于村里的青壮劳力多外出打工,马铁蛋像幽灵一样在村子里乱晃。村里年轻媳妇都躲着铁蛋,一到晚上,都早早把门关上。但是,家贼难防,孙梅正在吃晚饭看电视,突然,看见一个人影在院子里晃动。谁?孙梅心里突突跳了起来。是我,弟妹。借着灯光,孙梅看清了,原来是铁蛋,孙梅突突跳动的心稍微平静了些。你咋进来的,大门已从里面上锁了,孙梅问铁蛋。我***过来的,马铁蛋诡秘地一笑说。你来俺家干啥?都这么晚了。孙梅站起身子边收拾碗筷边说。不干啥,不能来你家玩玩,马铁蛋漫不经心地说着,拉一把椅子坐了下了,并用眼瞅着电视机。电视里正播放着{{西游记}}。因为是一个村的人,孙梅也不好意思立即撵他走,就到厨房里刷锅洗碗去了,撂下儿子和马铁蛋在堂屋里看电视。
孙梅刷洗好锅碗瓢盆,见铁蛋仍坐在那儿看电视。铁蛋哥,时间都这么晚了,俺一个女人在家,别人看到了会说闲话,你赶快走吧,孙梅显然是在撵铁蛋。不急,等看完这一集电视就走。铁蛋说着仍坐在那一动不动。看完一集电视剧需要近一个小时,孙梅见赶不走铁蛋,只好搬一把凳子坐在一边陪着看。好不容易等到一集电视剧播完,孙梅再次催铁蛋走。这时候,铁蛋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突然来到孙梅身边,并伸出一只手抓住孙梅的一只手腕。你干啥?孙梅使劲地挣脱。铁蛋不但没松手,反而另一只手搂住了孙梅的脖子。弟妹,你一个人在家多寂寞,我来陪陪你。铁蛋说着开始撕孙梅的上衣,孙梅奋力反抗,但,这都无济于事。孙梅的儿子已经睡着了。铁蛋把孙梅拉扯到另一个房间,孙梅被铁蛋强奸了。
孙梅没敢报案,她怕村里人知道,丢不起这个脸。孙梅像没事一样照常下地干活,只是天不黑就锁上大门。自从铁蛋强奸了孙梅,一连几天也是提心吊胆地过着,生怕孙梅报案。但是,见孙梅仍每天下地干活,并没有什么反常,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俗话说,贼心难改,铁蛋见孙梅没有报案,以为孙梅怕丢脸。铁蛋想晚上去孙梅家肯定不行了,于是他暗中观察孙梅啥时间下地干活,就悄悄地跟在后边。这一天,孙梅到玉米地拔草。天一亮就出门了,儿子放在了爷爷家。夏季的天气热浪袭人,不过,蹲在一人高的玉米杆下面拔草,并不算太热。翠绿的玉米叶子,遮挡住耀眼的阳光,孙梅被浓密的玉米棵包围着,倒觉得有几分凉爽。
突然,孙梅听到身后有人走来,急回头一看,是铁蛋。孙梅急忙站起身子,两眼怒视着铁蛋。弟妹,这么热的天,拔啥草。铁蛋说着已来到孙梅身边。铁蛋,你还想干啥?孙梅两眼瞪着铁蛋说。几天不见,挺想的慌,铁蛋说着伸手拽着孙梅的一只胳膊,并往玉米棵里面走,青翠欲滴的玉米杆被踩倒一片。孙梅使劲掰铁蛋的手,无奈身单力薄的孙梅,像小鸡一样被铁蛋摁倒在玉米地里。孙梅再一次被铁蛋强奸了。
孙梅欲哭无泪,仍忍气吞声,没有报案。孙梅也不敢一个人下地干活了,这事更不敢告诉老婆婆和邻居,只有在心理默默忍受这份屈辱。铁蛋,这个混蛋东西,见孙梅依然没有报案,胆子更大了。大白天,见孙梅一个人在家时,就偷偷摸摸地溜进孙梅家,没话找话和孙梅聊天。无论孙梅怎样骂他,他都嬉皮笑脸缠着。这可咋办?孙梅心里烦躁急了。如果长期下去,肯定会被左邻右舍看到。不行,我得告诉丈夫,让他赶快回来。
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孙梅给远在广东打工的丈夫打了电话,把铁蛋老纠缠她的事简单地告诉了丈夫。孙梅的丈夫名叫马林,二十八九岁,身高一米八三,高大威猛。马林接到妻子的电话,连天加夜赶了回来。马林到家已是半夜,没有人知道他回来。孙梅见丈夫回来了,把铁蛋怎么强奸她,又咋纠缠她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丈夫马林。马林听完妻子的诉说,已是怒火中烧,抄起一把斧头就向外走。孙梅赶紧从后边搂住了丈夫马林的腰。你干啥去?妻子孙梅问丈夫。我去砍死他个龟孙,马林狠狠地说。不行,这是犯法的,砍死人是要坐牢的,孙梅哭着说,并紧紧搂住丈夫不松手。不砍死他,也不能便宜了他。马林显然冷静多了。
在妻子孙梅的劝说下,马林放下手中的斧头,和妻子一块上床睡觉了。但是,马林仍然睡不着,在心里琢磨怎么报复铁蛋。天未亮,马林就起了床。妻子问他起这么早干啥?马林说,他想到村外走走。马林轻手轻脚打开大门,直奔铁蛋家走去。天快亮了,来到铁蛋家大门外,马林透过门缝向里面观察。突然,听到堂屋门吱的一声开了,只见铁蛋从屋里走了出来,马林赶忙躲在大门外一棵大树后。大门咣当一声也开了,铁蛋打着哈欠从大门内向外走。马林一个健步从树后跳了出来,抬起一条腿踢向铁蛋。铁蛋被这突然飞来的一脚踢倒了,还弄清咋回事,马林已骑在了铁蛋的身上。马林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压得瘦小的铁蛋动弹不得。此时,马林已是怒火万丈,攥紧拳头,劈头盖脸打着铁蛋,铁蛋大声叫喊着。马林边打边说,看你龟孙可欺负俺媳妇了。马林越打越恼火,只听铁蛋杀猪一般的嚎叫,痛死我了。只见马林右手鲜血淋淋,铁蛋的两只眼被挖了出来。
马林从铁蛋身上站了起来,铁蛋双手捂着眼,在地上直打滚。天已大亮,村子里的人都起床了。铁蛋眼珠子被马林抠出来了,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村子。这就是报应,作恶时间长,早晚没有好下场。有人小声议论着,铁蛋双眼被抠,乡亲们多拍手称快。很快,有人报了案,***来人了,铁蛋被送进了县医院。马林没有跑,主动投案自首了,孙梅也被***带走问话。不过,很快孙梅从***回来了。看着寂静空寞的院子,孙梅心中涌起无限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