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我经常叫你妈。
我第一次叫你妈的时候,你已经四十多岁了。
我从吖吖学语跟上你在戏院里看秦腔,那时候我知道了《游西湖》,知道了《白玉楼》。
我小时候身体不是很好,但是很顽皮,你却从未将我当做外人,比你自己生的还要亲。
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从大老远给我带来的皮球,让我高兴了一个冬天,我更没忘记你每晚把我搂在怀里讲那些久远的《野狐精》的故事,让我快乐了许多个夏天。
义母,你是我心底永不干枯的一汪泉水。滋润着我从干瘦的童年幸福到中年。
那天,你拄着拐杖来看我,我高兴你能活到九十岁,你满头的白发和满脸的皱纹让我心痛,但是我还能拉着你的手听你说话,我真的心里满满的幸福。
义母,这辈子不能忘记的亲人,我知道我对你做的不够,经常借口工作太忙而没经常看你,但是我心底感觉你和母亲都是我最爱的人,不管任何时候,你就是我心底最滋润的那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