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慎宝在明朝嘉靖年间,山东莱芜城南东港村一个姓吴的普通农民家里,传出一阵幼儿的“哇哇”哭声,一个盼望已久的新的生命降生了,取名“来朝”。来朝降生不久,积劳成疾的父亲便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母,在几间破草房里,相依为命,艰难度日。他家由于不足一母耕地,收入低下,缺粮断顿,饥寒交迫,只好靠做豆腐生意维持生活。
吴来朝自幼聪明伶俐,记忆不凡,活泼可爱。他长到六七岁时,邻居的同龄孩子有的去学堂念书了,而他因家庭拮据,无力上学,只好在家中帮着母亲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使母亲有更多的时间耕种农田。吴来朝看到小伙伴们背着书包来来回回地从他家门前上学,羡慕之心油然而生,有时做完喂鸡洗碗的活后,便跑到朗朗书声的学堂外,趴在教室的窗台上,聆听老师上课。听了几天,他听上瘾了。除雨雪天气外,他几乎天天去学堂的窗前听讲。久而久之,教书先生为他长到窗前感到奇怪,便问他常来做什么。从此先生知道了他有着极其强烈的求知欲,想让他上学。为考察他窗前听讲的情况,先生拿课本让他阅读已经学过的课文,可他没有亲眼视听过文字的写法和读音,课本上的字一个也不认识。而先生说出课文的题目让他背诵,他却背诵如流,滔滔不绝,一字不落一字不错地背诵下来。先生听了连连点头,十分惊喜,非常满意,于是收他为弟子。吴来朝梦寐以求的求学愿望终于实现了。但由于他教不起学费,家中又无劳力,不能全天上学,只好抽时间到学堂听讲,工余觉前读写作业。从此他成了来去自由的走读生。 随着吴来朝年龄的增长,他的个头也长高了,就开始帮母亲卖豆腐。那时村子都不大,只有一二百口人家,做一包豆腐在本村销不下,只得挑着豆腐担子奔波四乡。他除了到七个盘龙村、八个港里村外,还去埠东、谰头、官庄和木头山、野虎沟、东南峪等村,每天要跑五六十里山路,卖到傍黑才回家。 一个夏日的夜晚,酷热难耐,加之蚊虫叮咬,人们都在街头河边乘凉。盘龙村段员外的女儿段氏在绣楼里闭门不出,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觉。半夜时分,起了一阵风,段姑娘渐渐熟睡了。快天亮时,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大门外靠墙的古槐树的横枝上落下一只凤雏,对着绣楼展翅鸣叫,叫声美丽动人。那凤雏叫完后,便围着绣楼翩翩起舞一番,向东南飞去。段姑娘梦意未尽,就醒来了。醒后她深感此梦是一个吉祥的征兆,心里美滋滋的,十分高兴。此时,从那古槐树上隐隐约约传来一缕清脆而嘹亮的童声,她开窗细看,古槐树那条粗茂的横枝上,有一个白净水灵的小孩子在振臂大喊“卖豆腐了!”这个小孩就是吴来朝。段姑娘感到好奇,怎么爬到树上叫卖豆腐?便理了理头发,下了绣楼,来到了大门口。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吴来朝,便联想起夜里梦中的那只围着绣楼起舞的凤雏。向来迷信于天命的她,对吴来朝油然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于是转身回家让佣人出来辨认。佣人看后告诉她“这卖豆腐的是东港村的吴来朝”。从此,吴来朝的音容笑貌便深深地烙在了段姑娘的心田里。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一晃三五年过去了。吴来朝身高力大,成了风华正茂的壮小伙,母亲终于有能替自己做繁重农活的劳力了。母亲有一天对吴来朝说:“咱母子俩光靠卖豆腐只能维持生计,很难得到生活宽裕。你成大人了,还得盖屋娶媳妇,到了积攒点积蓄的时候了。豆腐生意由我自做自卖,你给财主家扛长工去吧。”吴来朝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于是打听着到汶河边上的汶阳村给一户财主家当了长工。 阴历五月,正是农田间苗的农时。吴来朝和几个伙计早出晚归,一天两顿饭吃在地头,加班加点地给东家剜苗子松土。一天,太阳像个大火炉,火辣辣地烘烤着大地,闷热难耐,如雨的汗水滴在土上,瞬间既可蒸发。剜苗的伙计都找树阴凉快去了,吴来朝却仍在地里勤奋劳作。见他头顶草帽,穿着半裤,赤裸着脊梁,手握小锄,低头弯腰,熟练而认真地干着。时值正午,段姑娘的二叔进城办事回来路过这里。段二叔走得汗流浃背口干舌燥,便来到地头一棵树冠如盖的大杨树下乘凉。他就石坐定,见吴来朝在苗子地里剜苗,便招手喊道:“小伙子,天这么热,当心中暑啊。歇息一会儿再干吧!”吴来朝闻听喊声,抬抬头,笑答:“谢谢老人家。俺不热,不歇息!歇息了,这块地今天就干不完了。”段二叔寻声望去,但见吴来朝的上空,有一块云彩为他遮阴。他动云也动,他走到哪里,云影就随之移动到哪里。段二叔看了许久,感到这个现象奇怪,是人与自然的巧合,还是这个小伙子大福大贵?他百虑不得其解,只好迷信这小伙子是个不凡的贵人。经打听吴来朝的同伴,方知吴来朝名字和住址。 一天晚上,段二叔去长兄家串门,闲聊时谈起了那天进城奇遇的“云遮来朝”之事,并说吴来朝将来必定是个了不起的贵人。侄女段姑娘听后,感到蹊跷,便向父母、二叔谈了“夜梦凤雏”和来朝树上叫卖豆腐的经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谈着谈着,段二叔和段姑娘愈感惊奇,不禁赞叹不已。都对吴来朝产生了爱慕之心。于是,段二叔试探地对侄女说:“其人非凡!咱何不托个媒人招其为婿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段姑娘心虽有意,但难以启齿,只是腼胼地红着脸,垂头不语。其实,段二叔已经读懂了侄女的心意。 次日,段二叔便与兄嫂商量欲招吴来朝为婿之事。不料大哥对女儿令有所许。段员外严肃地说:“姑娘已有煤介,择日将与新泰县徐家庄徐茂公后裔徐某之公子定亲。咱家虽为财主,但比起徐家还逊色有加。人家徐茂公是新邑的名门豪富,把姑娘许配徐家就是高攀了。而吴家自古家贫如洗,门不当,户不对,姑娘身为大家闺秀,岂能与其做亲?”段二叔见段员外门当户对的传统思想作崇,便从吴来朝目前的迹象和未来前途等方面,苦口婆心地做了深入细致的思想开导工作,但段员外仍固执己见,表示不同意。段二叔再三告诫:“家富不一定人贵,人贫不一定不贵。”说得段员外不耐烦了,怒斥二弟道:“我决不能舍玉求石,更不能舍富求贫!”就这样,兄弟二人僵持不下,不欢而散。
段二叔一气之下,走出大哥家门,在邻居家找到段姑娘,把与其父母交涉的情况告诉了段姑娘。段姑娘说:“徐家再好再富,俺也不愿意;吴家再苦再贫,俺也不嫌弃。俺觉得命中注定是吴家的人。除了吴来朝,俺谁也不嫁!”段姑娘恐怕锣鼓长了无好戏,便转守为攻,毅然前去找父母理论,并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决心。不论段姑娘怎样哀求,段员外总是不允。段姑娘万般无奈,对父母气愤地说:“我的身子我做主。我誓死不到徐家去!” 一母同胞的段氏兄弟,自幼互敬互谅,和睦相处,从没发生过争吵。段二叔为段姑娘的亲事与大哥僵局后,心感不安。怕大哥为此生气,不便再与兄嫂谈起此事。段姑娘更是无法开口。 半年过去了,段员外想将女儿许配新泰徐家的事,也迟迟没有定下来。不知道段员外葫芦头里卖的什么药,段二叔和段姑娘沉默一段时间感到纳闷,又不好去问,真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此时的段姑娘,随着时间的推移,心神不定起来,脑子里时常萦绕着青年吴来朝的影子。有一天,段姑娘找到二叔说:“闺女大了总之要嫁人的。父不依,叔不管,难道叫闺女在家呆一辈子吗?”段姑娘的话犀利而结实,说得二叔无言以对。他沉思良久之后,还是忍不住找兄嫂去了。他对段员外语重心长地说:“大哥,闺女想许配吴家的事已经铁了心,她不怕吃苦受罪就依顺了她吧!孩子也大了,也到了嫁人的年龄。大哥久拖不决,闺女会吃事的。还是答应定了吴家吧!”段员外见二弟难为情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叹口气说:“唉!男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啊!我算没有这个闺女。既然我作不了主,从今以后,闺女的亲事谁也别来问我了。我生不了这个气。” 段姑娘听了二叔转达的父亲的话,心里总算有了底。她斩钉截铁地说:“既然如此,俺只好不靠别人只靠二叔做主了。二叔您做媒,您给侄女我主婚罢了。”段二叔面对侄女的信任和重托,没有退路了,只好满口答应。 次日清晨,霞光万丈,汶水汤汤,岸边的鸟儿起伏鸣唱,顺河的微风轻扶在段二叔快乐的脸上。段二叔深思熟虑了半夜,起了个大早,稍事打扮便踏上了去东港提亲的路。跨过西流的汶河,穿过婆娑的岸柳,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吴家。 段二叔见过吴母,落坐后便开门见山地向吴母说明了来意。吴母听了既喜且忧,说:“她叔,您来提亲俺求之不得,非常惊喜。可是段姑娘是段员外家的闺秀,与我们贫家难以相配。俺家穷困潦倒,温饱无着,自愧不配。自古讲究门当户对,俺贫家怎能攀高门?这门亲俺可不敢答应.......”段二叔见吴母对这门亲事产生顾虑,便开导道:“大嫂,人贵不在当前,而在生机。您不敢答应这门亲事,我答应,别管门当户对那一套。您家过得虽不如大哥家富裕,但侄女不嫌弃,她相中的是来朝这人,而不是家产。只要人有出息,家产会有的。说不定侄女与吴家做亲是托我们段家祖宗之德、乘我辈幸运、托侄女洪福呢!”吴母听了这番话,见段家求亲迫切而诚恳,只好应下了这门亲事。 两年之后,段二叔与侄女商量出嫁的事,侄女同意了。段姑娘定亲的事,虽没人告诉过段员外,但是段员外也从风言风语中略有所知,只是因曾说过不予过问,装做糊涂罢了。女儿定亲这么久了,如果不这样与女儿僵局,作为家财万贯、良田数顷的书香之家,应该置办些嫁妆,体体面面地陪送女儿出嫁。选定良辰吉日后,段姑娘前去拜见父母,商量操办喜事的事宜。段员外见了女儿,火冒三丈,愤愤地说:“我早就说过了,没有你这个闺女!你有事与你叔商量好了!别来找我。”他说完,见女儿呆呆地站在堂屋里不走,又边撵女儿边高声说道:“从今往后,不准你我家的门!”段姑娘听了父亲的话,无比伤心,便哭着说:“您不叫来就不来!今后您叫俺来俺也不来,想叫俺来的时候,不把门槛锯掉俺一辈子也不来!” 出嫁的头一天晚上,段姑娘把原来自己随身穿戴的衣物首饰和平时积攒的零用银钱,包在两个包袱里。这就是她简朴的嫁妆。 吉日那天凌晨,段二叔携带两个花包袱,送段姑娘到东港吴家。段姑娘与吴来朝终于简简单单地叩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没有吹吹打打,没有花轿,没有门庭若市的婚庆场面。一个令人羡慕绣搂里的大家闺秀,就这样娶进了简陋的草屋破房,成了寒门之子吴来朝之妻。 吴来朝之妻段氏,在那天坐床之际,突然有一只夜猫子(猫头鹰)翩翩飞进了洞房的梁头上,“咕咕嘎嘎”地连叫几声便眨着大眼环视众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大鸟,均不知所措,大惊失色,觉得这是个不祥之兆。人们面面相觑,鸦雀无声,陷入尴尬的之境。此刻,新娘段氏沉着冷静地吟诗一首:“媳妇床头坐,夜猫梁上卧。一门三进士,父子五登科。”诗罢,那夜猫子似通人性,叫了一声便飞走了。在场的人听了段氏的诗,异口同声地夸赞道:“好诗!好诗!真是一诗化百凶,一福压百祸啊。”顿时,人人笑逐言开,使一度窒息的喜庆气愤迅即回升。 结婚后的一天早晨,吴来朝夫妻二人帮母亲推磨磨豆粉。因段氏是大家闺秀,在娘家从未推过磨,不懂得推磨的要领。他抱着磨棍随着丈夫走了几圈,便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手中的磨棍一头落地,而另一头便将装满豆黄的陶盆砸碎了,豆黄撒在了磨道里。在屋里做家务的母亲,发现撒了豆黄,便急忙赶来,一边安慰儿媳“不必着急”,一边用手捧拾地上的豆黄。段氏对婆母说:“豆黄沾上了泥土,不能再用了,到集上再买新的吧。”于是把豆黄扫了起来。 晚上,段氏与吴来朝商量,打算将陪嫁带来的银元宝兑换成小钱,去集市买陶盆和豆子。吴来朝点头答应。段氏便从一个破木箱的包袱里将元宝拿了出来。由于吴来朝自幼没见过元宝,婚后也没打开陪嫁的包袱里清点钱和嫁妆,所以一直不认识元宝是什么样子。当段氏将元宝托在手上让他看时,他惊喜万分地说:“这就是元宝吗?!咱家的鸡窝墙就是用这个砌的,只是抹上泥巴看不出来了。”这是吴来朝到野虎沟拾柴禾时一次次搭配柴禾担子带来的。段氏急忙将鸡窝上的墙土剥掉,用油灯一照,果然是锈迹斑斑的元宝。当晚就把鸡窝拆了。次日,夫妻俩就用布袋背到街店上,兑换了大笔银钱。 吴来朝用兑换的银子买了几亩耕地,植桑种棉,养蚕纺织,开始了新的生活。一天,吴来朝在田地里挖土时,发现一个周正的方洞,里面装满如石块般黑乎乎的东西,都认为是一池子无用的废物。吴来朝觉得这些东西很好玩,便用筐挑回了家。在家当玩艺儿敲打雕刻时,才发现全是银子,经清点,整整四十八万两。原来这些银子是一个大富翁在很早以前秘密埋藏的。由于当时没把银子包装好,经多年氧化后致使表层锈迹斑斑,完全失去了颜色和光亮。 家中买了耕地,有了银子,生活逐渐富裕起来。于是段氏鼓励吴来朝专下来上学读书。二十多岁的吴来朝不辜负妻子的殷切期望,夜以继日地发奋苦读,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其不凡才华在当时的莱芜境内曾名噪一时。 吴来朝三十六岁时,于万历三年考取贡生,任山西荣河县知县,赠授中宪大夫和“封君”府之位。此后,其子孙后代登科做官者甚多。这应了他们结婚时,夫人段氏为破解夜猫子进洞房吟咏的那句诗——“一门三进士,父子五登科”。 其长子吴鸿渐,于万历五年选贡,任直隶庐州通判;次子吴鸿洙,于万历十四年科进士,任工部主事,历任浙江参政等职,诰封中宪大夫;三子吴鸿功,万历己丑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授吏科给事中,转兵科右给事,历升山西提学参政,后升固原兵备道,诰封中宪大夫;其孙子吴炜,万历丁酉进士,任归德镇江二府推官,升户部郎中兼密云粮储,转河南守道湖广按察副使,升靖原兵粮道补山西守宁道副使,诰封中宪大夫。 吴来朝在荣河做知县的四十多年中,夫人段氏每年回老家过年,和二十多位亲人团聚几天。由于东港村原住处居住拥挤,莱芜知县批准在莱城南门买到宽敞的住宅一处,后来在那里安了家。 由于段员外不同意女儿与吴来朝成亲,与女儿断绝了关系。夫人段氏婚后几十年,未曾走过一次娘家,见过一次父母。但没有忘记老人的养育之恩,对父母时常想念。有一年,夫人段氏过完年后,恋恋不舍的不想回山西,想在家住上一年半载。娘家兄嫂知道妹妹段氏没回山西,想搬叫妹妹走娘家团聚一次。段员外虽不允许相见,但觉得愧对女儿,悔不当初。如果当时让女儿嫁给新泰徐家,而不与吴来朝结婚,岂不毁了女儿的前程?段员外为给女儿的婚姻设置障碍使父子数年不见感到痛心。在娘家兄嫂的再三请求下,段员外终于答应与女儿团聚。兄嫂派晚辈来到夫人段氏在莱城的住宅,行礼拜见后,便向段氏说:“姑奶奶,我家老爷奶奶想念您了,叫我前来搬叫您老人家去住些日子。”夫人段氏回答说:“回家看望父母叔婶是我多年来的愿望,也想走娘家了。可是我说过,想叫我回家须锯掉门槛,不然一辈子不回家。不知道咱家的门槛锯掉了没有?”来者回答:“尚未锯过。”段氏说:“既然没锯掉,我就不去了。你回去吧。” 去搬叫的回家向段员外如实禀报了段氏的话,段员外来回踱步思考迟疑了半晌,遂令家人把家中所有门槛锯掉。又去搬叫夫人段氏时,段氏已经知道家中门槛已锯掉。段氏又问来者叫她走娘家段二叔知道否,来者回答段二叔不知道。段氏便说:“叔父无令,我怎敢走娘家啊!你回去吧。”搬叫者回家禀报段员外,段员外只好难为情地去求见二弟。段二弟沉思良久,便对大哥说:“多年断了来往的闺女来走娘家是咱们的光彩和福分。过去你不想念闺女,今天想她了?闺女如若愿来,大哥你是否让她进门?”二弟故意质问大哥,把大哥问得哑口无言。见大哥垂头不语,二弟也不刁难大哥了。于是派大哥家的两个侄子,去般叫妹妹段氏。 次日,兄弟二人牵着马很快到了莱城,兄妹三人见面互致问候后,兄弟俩便向妹妹段氏说:“二叔想你了,要你回家住些日子。”段氏听后,非常高兴,愉快地收拾一番,骑马回到了盘龙村久别的娘家。其父母叔婶数十人热情相迎。夫人段氏终于与久违的父母重逢。 段员外为使段氏家族多出贤良女子,祝愿吴来朝的后裔人才辈出,便投巨资在盘龙村修盖了一座魁星楼。楼上供奉着魁星老爷神像。传说魁星老爷是天上的北斗星当中呈斗形的四颗星星,是主宰文章兴衰的神,他能选贤任能,提笔点状元、定榜眼、定探花。所以,人们对魁星神无比敬仰。每逢初一、十五,段家的世代老人前往楼上焚香祷告,以求吴、段两家仕途亨通、达官贵人层出不穷。 吴来朝的成功,有贤内助段氏这个优秀参谋助手的功劳。吴来朝在山西荣河县知县的位置上,默默奉献了四十个春秋。由于他勤政安民,成绩卓著,三次提拔重用,三次被老百姓跪阻留任,被皇帝赠予“封君”之位,人称吴封君。在他七十六岁时告老还乡,定居莱芜城。为使他的政绩发扬光大,激励后人,荣河县人民自发投资,在本县和莱城为他塑像建祠,吴氏晚辈也在莱城为他立了牌坊。 虽然那古朴的祠堂和牌坊已经不复存在了,但吴来朝及其夫人段氏功德仍名垂千古,永载史册。
作者周慎宝,济南钢城区人,行政退休干部,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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