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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东野三关农亭街
一条隐藏在群山深处的老街
这里虽然山清水秀云雾绕
但却交通闭塞
生活必需品都要靠背夫
人工运送
老街上的农产品、工艺品运不出去
外面的生活物资送进不来
贫困带来的无力感
深深攫住了这里的每个人
巴东野三关农亭街一条隐藏在群山深处的老街这里虽然山清水秀云雾绕但却交通闭塞生活必需品都要靠背夫人工运送老街上的农产品、工艺品运不出去外面的生......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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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作文写得差,很多时候是因为缺乏词汇量积累,写出来的文章干巴巴的,缺少文采,作文分数自然就不会高了。
老师、爸妈要帮助孩子写好作文,首先要让孩子在平时做好词语储备。
本文总结了作文中描写人物、天气、景色等各类词语,帮助孩子把作文写得具体、生动,提升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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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传记》,[英]柯勒律治著,王莹译,中国画报出版社,2019年4月出版,544页,88.00元
同为浪漫主义大诗人,跟华兹华斯相比,柯勒律治还是个散文大家:三十四卷的作品总集里,散文占了二十八卷,遍涉戏剧、艺术、政治、宗教、哲学、神学、早期心理学,甚至科学等各门学问。他在生前——毋宁说是十九世纪——最有影响的散文作品是关乎信仰问题的《沉思之助》(Aids to Reflection, 1825),而在二十世纪给他带来持久声誉的,诗歌之外,便是他的文学批评专著《文学传记》(Biographia Literaria, 1817)。英国现代诗人兼评论家阿瑟·西蒙斯(Arthur Symons, 1865-1945)称《文学传记》是“最伟大的英文评论著作”, 不过紧接着又说它是“任何语言里最恼人的一部作品”(Adam Roberts, “Introduction”, inBiographia Literaria, 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 2014, p. xi)。喜欢西方文学理论的中文读者,对这本著作应该不陌生,不过读的多半是节选,直到2019年才出现了第一个较为完整的中译本,让我们在见识此书“伟大”的同时,也领教了它的“恼人”。这是一本不同寻常的奇书,不仅有着独特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就连成书过程也极富传奇色彩。
创作缘起:与华兹华斯一辩
提及柯勒律治,我们首先想起的是华兹华斯和他们1798年合作出版的《抒情歌谣集》。不过,他们友谊的蜜月期只维持了三四年的时间,很快就因为性格和生活方式的不同——尤其是柯勒律治日益严重的鸦片瘾——而日渐隔膜,终于在1810年分道扬镳。两人此后的生活状态也迥然不同:华兹华兹住在风景秀丽的格拉斯米尔湖区,膝下儿女成群,有妻子和聪慧的妹妹相伴左右,1813年又获赠“邮票发行官”的闲职,坐享丰厚的薪金,而柯勒律治独自生活,与妻儿分居,长年辗转各地,靠微薄的演讲费、稿费和朋友们的救济勉强度日。1814年,华兹华斯出版了长诗《漫游》(The Excursion),而柯勒律治因鸦片瘾加重,不时陷入抑郁和自责的漩涡当中,健康状况每况愈下,几度有轻生之念,幸好一个叫约翰·摩根(John Morgan, 1775-1820)的朋友及时援手,将他接到家中调养,严格限制鸦片酊的饮量,才让瘾症有所缓解。1815年,华兹华兹又出版了两卷本的诗选集(Poems),除诗歌外,还收录了三篇诗论,前两篇是新作,后一篇是旧文新刊:
一、序言(Preface,1815):讨论写诗需要具备的能力,特别提到“幻象”(Fancy)和“想象”(Imagination)这两种能力,认为它们都是一种记忆的模式,没有大区别,并批评柯勒律治对两者的定义太过“笼统”(W. J. B. Owen, ed. Wordsworth's Literary Criticism, Routledge, 2016, p.84)。
二、序言补论(Essay, Supplementary to the Preface, 1815):以莎士比亚和弥尔顿为例,断言“生前冷落身后名”乃大诗人的宿命,对他自己作品的价值深信不疑:“我努力写出的作品必将长存。”(W. J. B. Owen, p.209)
三、《抒情歌谣集》第二版序言(Preface to Lyrical Ballads, 1802):被称为是浪漫主义运动的宣言。柯勒律治称它实际上是他脑子的产物,不过最终的执笔者却是华兹华斯,其要义是主张用乡下人真正的语言描写普通的人事,并且认为诗歌与散文相比,除格律外,并无实质差别。
正是这三篇诗论,引起了柯勒律治极大的关注——准确地说,是不安。其实,早在1802年,他就不满意华兹华斯在《抒情歌谣集》序言里的某些观点,两人分歧已现端倪:“我不时怀疑就诗歌的理论见解而言,我们之间有着根本的不同。”(E. L. Griggs, Collected Letters of Samuel Taylor Coleridge 1785-1806, Oxford UP, 1956, p.812)如今,华兹华斯摆出理论家的姿势,就幻想、想象、格律等问题提出跟柯勒律治绝然不同的观点,同时请出莎士比亚、弥尔顿两位先贤来标榜自我,这在柯勒律治看来,便有点不自量力了。此时的柯勒律治在摩根夫妇的悉心照料下,身体和精神都渐趋好转,正准备将自己的诗作结集出版,在看到华兹华斯的新书后,很快决定写一篇序言予以回应。“估计两到三天就能写完。”他在4月的信里说道。但很快他发现几页纸是不够用的:“有必要将原计划的序言扩展至一部自传,或者我文学生活和见解的素描,考察诗歌及评论。”(Adam Roberts, “Introduction”, p. xx)从起笔到完稿,此书的初稿只用了五个月的时间,在摩根的协助下——他负责誊录,柯勒律治口授——完工了。柯勒律治跟出版商古奇(John Gutch,1776-1861)商定,将此书跟诗集同时发行,并采用跟华兹华斯新诗集同样的字体和排版,与其说是向后者致敬,不如说是跟后者较量。
不过,此书的出版过程颇费周折。9月15日,古奇就收到了手稿,但在交付印刷后才发现,作为诗集的陪读本,手稿做成一本书太厚,若分成两本又显单薄,要求柯勒律治再增写一百五十页——古奇说这话时,已经是1816年的7月。这一突如其来的决定令柯勒律治措手不及,拒不同意。古奇不顾惜校友的情面,扬言对方如不照办,就将此事抖落出去,将他在文人圈本就不好的名声搞得更臭。两人互不让步,关系跌至冰点,直到1817年5月, 另一出版商决定从古奇那里接过手稿和已印刷的上册,但建议柯勒律治给单薄的下册再添些内容。诗人这次终于同意了,但用的是一个取巧的办法——拿旧作充数,第二十二章后的内容都是后加的。如此这般,《文学传记》和诗选集《西比尔的叶子》(Sibylline Leaves)终于在1817年7月出版了,此时距他初稿完成已近两年了。
非典型传记:习诗侧记
此书原拟的书名是“文学自传”(Autobiographia Literaria),正式出版时改成了“文学传记”(Biographia Literaria),不过副标题“我文学生活和文学见解的生平”(Biographical Sketches of My Literary Life and Opinions)却又明白无误地表明此书是关乎他自己的,似有遮掩之态,原因是自传给人自爱、自大、自负的印象(H. J. Jackson, “Coleridge'sBiographia: When Is an Autobiography Not an Autobiography?”Biography, vol. 20, no. 1, 1997, p.59)。尽管早在公元前四世纪就出现了奥古斯丁的《忏悔录》,但它重在描写作者的宗教体验,而反映作家世俗生活的作品直到很晚才出现,开山之作一般被认为是卢梭的《忏悔录》。将自己当作故事主角,作者自知此举非凡,一开头就说:“我现在要做一项既无先例、将来也不会有人仿效的艰巨工作。”(卢梭:《忏悔录(第一部)》,黎星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1页)作品在他死后四年才出版,他大概不会想到,这部带有鲜明浪漫主义风格的作品竟然引发了自传写作的潮流,效仿者甚众,在法国有司汤达,在德国有歌德,而在英国,最突出的代表作家是华兹华斯的《序曲》(The Prelude)——跟卢梭一样,它也是作者早就预备好的作品,直到死后才刊印,因为不想落得自命不凡的恶名。出于同样的顾虑,柯勒律治在标题中用的是“传记”,而不是“自传”。开篇第一段里就说:“读者阅读本书就会发现,我的著述中最不涉及我个人。我用第一人称叙述主要是为了保证此著作的连贯性。”(柯勒律治:《文学传记》,王莹译,中国画报出版社,2019年,第3页;本处及后文所引的译文均出自王莹翻译的《文学传记》,有修订,后文引用处只标页码)言下之意是,他是客观如实地描述,无意自我美化。
《文学传记》初版本
不过,跟《忏悔录》和《序曲》不同的是,柯勒律治并不是要全面地追忆自己从出生到成年的所有经历,而是将焦点放在——如副标题所限定的——“文学生活”以及在此过程中形成的“文学见解”,勾勒出自己心智发展的轨迹,“记下因某些特殊事件引发的零星思考,更多时候是为了介绍我的政治、宗教和哲学,将从哲学原则里衍生的规则,应用到诗歌和批评当中”(第3页)。说起早年的经历,他本可以大书特书的:他比华兹华斯小两岁,是十四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其父结过两次婚,跟前妻生有四个女儿,跟后妻——柯勒律治的母亲——育有九个儿子、一个女儿。柯勒律治出生时,其父五十四岁,其母已是四十六岁高龄。老约翰的职业是牧师和当地文法学校的校长,也是一位颇有造诣的希伯来语研究者和天文业余爱好者,对这个幺儿宠爱有加。柯勒律治日后成为广收博取的百科全书式的诗人和学者,与父亲的基因和引导不无联系,可惜天不祚寿,老约翰在柯勒律治八岁时就撒手人寰。失去了经济支柱,一大家子的经济情况顿时一落千丈,柯勒律治只好去基督公学(Christ’s Hospital)。不同于今天它显赫的声名,这所古老的寄宿学校当年只是个慈善学校,专收经济窘迫的牧师子弟。天生好社交的他很快就适应了学校生活,成为校园奇人。他通古晓今、博闻强记,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无所不读。据说不管什么书,早上到他手里,晚上他就能讲给人听,并且一字不差。1791年升入剑桥后,课业对他来说毫无压力,他有大把的时间写诗、追女孩、谈政治、议宗教,后来觉得校园生活太乏味,于是偷偷改名混进了军队,可惜不是当军人的料,在军营训练了两个月后,连马背都爬不上去,结果被安排去照顾一个患了天花的战友。哥哥得知消息后,花了点钱打通关系,以“精神不正常”为由将弟弟成功救出。回校后,他仍无心念学,不久肄业,跟骚塞(Robert Southey,1774-1834)——比自己小两岁的剑桥校友——筹划去宾夕法利亚建一个大同社会(Pantisocracy)。这一雄心勃勃的计划最终破产,柯勒律治最大的收获——准确说是“苦果”——是完成了个人的婚姻,娶了骚塞的大姨子——一个他并不真爱的女人。
然而,这些都没有写进《文学传记》,因为跟文学关系不大。此书第一章直接从他在基督公学的日子讲起,重点是讲影响自己诗歌创作的两个人:一个是校长博伊尔(James Bowyer,1736-1814),他告诫诗人:“诗歌,即使最为崇高的那一类和看上去最为恣肆的颂体,都有内在的逻辑,同科学一样谨严,但比科学更难,因为它们更加复杂、微妙,依赖于更多不可捉摸的因素。”(第7页)另一个是学长威廉·鲍尔斯(William Bowles,1762-1850),其写诗经验是“将自然的思想与自然的语言结合起来,并调和了心与脑”(24页)。灵感与逻辑并不矛盾,情感与理性可以共存,这成为柯勒律治后来诗歌写作的信条。同龄诗人当中,他重点讨论的是骚塞和华兹华斯,前者侧重于介绍他高尚的品德、诗歌成就以及遭受的不公正批评,揭示当时的期刊惯用偏见诽谤代替公正的评价,跟柯勒律治倡导的客观公正的批评相去甚远,而华兹华斯之所以遭遇非议,乃是他在有待商榷的论断和少量诗歌中存在的缺陷——这部分内容在第四章只稍稍提及,要等到第十四章才有更加详尽的描述。从第五章起,柯勒律治突然将文学的脉络搁置,开始追忆他早年哲学观的形成过程。
思想履历:从哈特莱到谢林
柯勒律治不仅是诗人,也是极具哲学素养的思想家。形而上学是他的一大爱好(另一爱好是“心理的事实”),1797到1798年特地去德国研究哲学,乐不思归,以致在得知次子夭折的消息后,也未回国。在接下来的九章里,他回顾了自己研读西方哲学的历程,展现他是如何从经验主义过渡到理性主义,再到超验主义和神秘主义。最先影响他的是哈特莱(David Hartley,1705-1757)的经验哲学。哈特莱受牛顿和洛克的影响,认为感觉是由于人体神经受到了外界的刺激而产生的,接着引起脑神经的震动而生出观念,而感觉和观念之间关系的建立,则是由于联想律的作用。柯勒律治早年服膺这种理论(特地将长子取名为哈特莱),后放弃,因为他发现人的心智并非总是机械地被刺激,而是有主动、创造性的时刻,此时他迷上了唯心主义者贝克莱(George Berkeley,1685-1753)的学说(他给次子取名贝克莱),不过贝克莱彻底否定客观世界,这是柯勒律治不能接受的。于是,他又转向了康德,认为物质与精神不能绝然分开,需要将主客体结合起来。然而,他对康德并非完全接受,尤其是混淆物质与精神、造物主与被造物这一点,此时合他胃口的是同时代的谢林(Friedrich Schelling,1775-1854), 后者认为外部世界和个体心灵彼此平等、同时存在,并且都有无限的发展空间。
这是对诗人哲学履历的扼要总结,书中的讨论要晦涩冗长得多,尤其是第十二章——全书最难懂、争议最大的章节,重点是讨论心智的属性,作者借用了谢林的思想,有些段落是直接从谢林的原著中摘译过来的。这一剽窃事件在柯勒律治逝世后不久,被德昆西捅出来,成为轰动一时的学术丑闻。诗人为什么要干这种不光彩的勾当呢?最可能的原因是他急着赶稿子。本章和接下来的第十三章总共一万四千字是在四天的时间完成的,而谈论的都是深奥的认识论方面的问题,可以想见他在给摩根口授时,一定是将谢林的著作摊在他面前的。不过,诗人不大情愿称这是剽窃,早在第九章就给读者打过预防针:“我想警告我未来的读者:如果思想的相同,甚至是措辞的相似,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成为确定的证据,来证明某个段落是从谢林那里借来的,或者其中的概念是从他那里学来的。”(123页)换言之,他和谢林之间是心有灵犀,不仅观点相同,连用来表达观点的语词都一样。这让人想起波德莱尔在评论爱伦·坡的作品时说过类似的话:“我第一次打开他的书,带着颤栗般的狂喜,不仅发现了我梦中的话题,还发现我酝酿好的词语已经被他使用了——早在二十年前。”(Enid Starkie, Baudelaire, Routledge, 1957, p.218)柯勒律治说自己和谢林在纸面上的相遇是“愉快的巧合”(genial coincidence,123页)。这里的“genial”是个双关,除表示“愉快”外,还应该有“天才”(of genius)之意,可译为“让天才彼此欢欣的偶遇”——在褒奖谢林的同时,不经意间也有点自我褒奖的意味。对这样的赞誉,谢林欣然接受——他听到剽窃的传闻后不仅不以为意,反而感谢柯勒律治将自己的名字传到了国外。
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梅申友《文学传记》,[英]柯勒律治著,王莹译,中国画报出版社,2019年4月出版,544页,88.00元同为浪漫主...... [详细]